萧景湛一颗心像是被人掏出来泡进了醋缸里，沉沉浮浮，脑中也一片空白。
但脑中晃过某个场面，他突然冷静下来，对上少女飘忽的目光，小心翼翼问道：“喜欢哪个小景？”
他自己都未曾觉察到声线的颤抖。
仿佛在等待一场宣判。
要是……
要是她选安朝太子。
他就把那人悄悄除掉，然后像以前一样，求她跟自己回凛国。
“……叫我师父的那个。”
少女婉转清甜的声音悠悠传来，裹挟着酒香，有种说不出的撩人意味。
萧景湛心头狠狠震撼，他的眼眸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愕与狂喜。
“师父……”
女子微凉指尖滑过他精致的脸庞，最后落在他唇角，细细摩挲一番之后，偏头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吐气如兰：“小景~你好漂亮……想、亲。”
祝余微微眯起眼睛，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萧景湛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中，一瞬间麻痹，他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全身都酥软无比。
他突然想起那个年少难以启齿的梦。
……
那年萧景湛十三岁，刚说完永远不喜欢师父的第一年。
他没想到，对师父的态度原来早就变了质。
萧景湛回到凛国培养自己势力，一点一点涉身漩涡中心，抢占皇权后，他想起了师父。
虽然每天都在想，每天都要抚摸她抄写的字迹许多遍，但那天不一样。
白天他刚设局推倒大皇子，搜集证据时撞见了他与一位女子缠绵交合，萧景湛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