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车入进熟悉的门庭，苏念一路烦躁的心情才算好些。
脱下外套，换上拖鞋，苏念直奔二楼。
“人在哪？”
佣人指着阳台，“小红先生在阳台。每天吃完饭，他就在阳台休息。”
阳台门是玻璃的，一点光亮就能从内看清整个阳台的全况。
捡回来的男人此时坐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苏念下意识放轻了开门的动作。
“他每天都这样？”
佣人应：“是的。吃饭洗漱都正常，就是不说话，也总是一个人发呆。”
不说话？
苏念记起他的体检报告，身体不存在任何缺陷。
还发呆？
这是脑子有问题了？
苏念脱了鞋，轻手轻脚走到男人的背后，手抚上男人的发顶，男人明显僵硬一下。
女人轻笑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来回揉着男人的发顶，男人身子越来越僵，突然一下站起，整个人朝着露台外翻去，站在边缘，生生往下探着。
像是神经敏感被刺激的不轻。
看着他利落的动作，苏念眯了眯眼。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苏念回头看去，是佣人端着水和小甜点走近了几步。
佣人被苏念盯的心慌，解释道：“这是小红先生每晚都要用的点心。”
苏念再朝男人看去，黑夜中，男人站在露台边抖的不像话。
佣人似乎是怕苏念没信，又补充着：“这都是按照营养师制定的标准按时送上来的，小红先生只有按时吃，才能达到正常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