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一定会去哪里,你若有事,便把写封信放在掌柜那。”
“多谢大夫。”傅容嫣俯身一礼,转身离开。
男子看向窗外的夜空,神色晦暗不明。
这日早朝,政和殿内,夜君安走进大殿,朝中众臣立刻向来投来赞赏的目光,不禁窃窃私语。
“安王平日里四处游玩,不关心政事,没想到做起事来,也很沉稳啊。”
“确实,我原以为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跑回来,没想到他还很能吃苦,直到把百姓的事情办好才回京,看来朝中的风向会变一变,安王也是有能力的。”
另一种声音响起:“你们是没听说栾平的事吧,百姓们染上了怪症,安王许久找不到医治的法子,只会把人关起来,那些人脱了层皮也没等到药,安王怕他们跑出去,把城门关了,民怨四起,差点出大事。”
“我也听说了,若非寒王及时带着大夫赶到,并且治好了染上怪症的百姓,稳定民众的情绪,两城的百姓都要遭殃,若是跑出城,怕是整个邶靖朝都要出乱子。”
“好像寒王最初让人为百姓制作的补气强身的药,被人当做解药给盗走了,发给百姓,结果百姓的病症更厉害了,还好寒王立刻让人制作解药。”
拥护安王的人不禁反驳道:“怎么不说百姓染病就是寒王故意陷害安王的?”
“栾城百姓染病时,寒王伤势严重,昏迷不醒,哪有心思去陷害安王?再者,就算陷害也不会拿百姓下手,失了民心有多严重,寒王怎么会做那样的傻事。”
夜君安身形憔悴的站在一侧,听着不同的声音,看向对面的夜君寒,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若不是他,这次赈灾功劳便都是自己的,如今反倒传出对自己不利的流言,好处都让他占了。
不过,他应该也没想到吧,用了那样的毒药,自己竟然毫发无伤的回京了。
文惠帝从一侧走上高台,百官行礼后,夜君安上前道:“禀父皇,江南受灾两城已经恢复正常,受灾百姓家园重建一事也完成了七八成,百姓们无不感谢皇恩。”
“做的好,安儿此行辛苦,当重赏。”
“为父皇分忧,为百姓安稳生活,是儿臣应做的。”
“安王江南之行,虽有不足之处,但念在其敢于吃苦,坚持不懈,又为百姓捐献物品,最终完成赈灾一事,赏白银万两,珠宝一箱,上好药材一箱,各色绸缎二十匹。”
夜君安俯身道:“谢父皇。”
站起身后,原以为会听到官职委任的圣旨,片刻后也没听到,夜君安只好退回自己的位置,暗暗瞄了高台一眼,为何父皇不给他任职?哪怕一个小职位,自己也算有些权利啊,难道是因为他平日里闲散惯了?
这次派他去赈灾,是因为皇室无人可派,才让他去,父皇是不是担心自己不喜政事,才没有给他派职,是了,自己平时毫不在意政事,父皇怕是误解了,看来要趁这段时间自己有功劳,找父皇解释一下。
文惠帝看向夜君寒,同样的表扬一番,赏了同样多的东西,更是将南营两万士兵的兵权交给他,夜君安差点喷出一口血,这是不是太偏心了?不过也怪自己平日里只顾隐藏,没让父皇看到自己的能力,白白便宜了夜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