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习惯?”
夜珣笑的苦涩:“自从你离开,每日看着你的画像,就好像你在眼前,我对着画像聊许久,直到困倦睡去,所以一时改不了口。”
月星澜呼吸一窒,内心不由自主痛起来,随后想到他已有家窒,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免觉得言不由衷。
态度便淡了些:“都过去了,何必再提,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说的,告辞。”
月星澜话落,飞身而起,瞬间飞离。
“澜儿……”
夜珣看着残影消失,落寞的站在原地,没什么可说的?怎么会没有?他攒了二十余年的话想要对她说,她就这么忘了他,连听他说几句话都不愿吗?
月星澜飞至郊外的兰亭湖边,在夜珣面前强自挺直的背脊瞬间消散,瘫倒在地,眼泪难以空制的滑落,劲风吹在脸上,如刀如剑,她却感觉不到,只有后悔,为何要踏进京城?为何要去寒王府?为何在上次见到他时,没有立刻离京?
再多的后悔,也来不及了,她能做的就是立刻离开,今日的相见就当做一场梦。
落日西沉,月星澜整理好思绪,回到圣医堂后宅,看到月无瑕等在院中,她浅笑道:“天气寒冷,怎么在这里?”
“在等母亲。”月无瑕看着她的眼眸,尽管她极力隐藏,他还是看出她的异样,道:“母亲今日哭过,可以告诉孩儿因何事吗?”
月星澜没想到他这样心细,道:“没什么,今日去寒王府看倾儿,她知道我要离京,哭的伤心,也勾起了我的眼泪,你知道,我一向视她为亲生女儿,自然舍不得她。”
“是吗?”
月星澜点头,转移话题道:“晚膳可备好了?”
月无瑕见她不想说,也不勉强,道:“已经备好了,只等母亲回来。”
“好。”话落,两人往花厅走去。
花厅内,月无瑕盛了碗汤递给月星澜,道:“母亲,孩儿有一事想问您。”
“你说。”
“母亲可认识端王夜珣?”
话音刚落,月星澜倒吸一口凉气,刚接过的汤碗被她撒在手上,虽不是滚烫,却也令手背红了一片。
月无瑕立刻起身,拿起帕子细心帮她擦拭,不需要回答,他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