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要赶我走？”
“不然呢？我还得留着你?”
桌旁的小丫头一双黑眸盯着他，张天师心中竟莫名生出一股寒气。
“我早同你说过了，这活儿不好干。你今次失手虽未酿成大错，却是险些伤了人一条性命。”
人好好活着，却险些被这老头儿送去往生。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没什么比寿终正寝更好命了。
“不是，徒儿，为师是头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难免有些害怕。”
张天师脸都涨红了，他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分明是瞄准了女鬼丢的，怎么就丢到了小厮身上了呢。
当时倘若他将咒语念完，那小厮必然是要命丧当场，那他也就身背一条人命了。
“害怕？只害怕二字便能抵了一条人命？”
“可他终究没事，不是被救下来了吗。”
“那是因为你吗？若非我今日藏在暗处，你能及时收手？”
张天师：....
他知道楚云兮说的都是真的，若非她即使打断了咒语，今日这条人命他是留不住的。
“徒儿，我多练练胆子就大了。”
张天师心有不甘，试图为自己再争取一次机会。
“拿人命练手？”楚云兮挑了挑眉，那略显稚气的眉眼隐隐还有几分威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天师捏着拂尘的手微微握紧了几分。
“我知道，你还有别的办法让我练。”
他初初摸到修道的门径，此刻让他抽身离去，他心中实有不甘。
“你若想，定有办法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