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包布同用骨朵生生将那瓦剌兵砸死,骨朵上殷红点点,包元乾双手染血,鲜血顺着刀血槽滴滴落在黄沙之上。
萨仁雅见此血腥一幕却出奇地镇定,似乎眼前的一切她早已习惯,她虽为公主,却不是什么弱女子。
这浑身染血的兄弟俩就像杀神一般,渐渐露出了他们狰狞一面。
包元乾将一把蒙古弯刀丢给萨仁雅,又挑断束缚必彻彻的绳套,也递给他一把刀,蒙语说道:“如今我们算是荣辱与共,拿得动刀的,拿不动刀的都出份力。”
那必彻彻一个瘦小老头还是文官,双手把着弯刀都颤巍巍的,嘴里嘀哩咕噜念着经,不过也是无奈之举。
此时有了三匹马,包元乾正准备让几人上马,不料几道银芒打来,径直扎在包元乾胸前。
包元乾胸口一痛,只见扎甲上插着四五支箭矢,不过都被铁甲阻拦下来,即使扎破铁甲也没能伤及脏腑。
四人旋即取了战马上悬挂的圆牌与长弓,躲在马匹身后,躲避箭矢。
包元乾扯下几支箭矢,与弟弟包布同对视一眼,问道:“怎么样布同,没事儿吧?”
包布同有些勉强地活动了下臂膀,稚嫩且豪迈道:“没事哥,死不了。”
“这次跟哥出来,不后悔?”
包布同傻呵呵地摇摇头,道:“哥去哪儿,弟弟就去哪儿。”
包元乾无奈一笑,透过马侧缝隙看着前方一百多米的距离十八名瓦剌兵分成两批想从左右两侧围射四人。
包元乾看着身旁的流沙陷阱,心生一计四人一合计,便也不回击,仍由这些骑兵冲锋而来。
这些瓦剌骑兵追逐了包元乾二人好一会,却不料二人本事了得,迟迟抓不住他们二人。他们虽想射马眼,惊走马匹。奈何却没有包元乾的本事,披甲战马他们又射不透只得绕过马匹,将其围起来射杀,并夺回那公主萨仁雅。
他们此时都是擒人心切,见四人缩在马后还以为是箭矢射尽,心头大喜便要擒住这几人,立下大功,不由得马速也快了起来。
瓦剌兵呼喊一声,包元乾听出来了,这是要他们活捉萨仁雅,除了她之外一个不留!
“哗!”一声大响,一匹马儿嘶鸣着栽入流沙坑,紧接着又是几声大响,又有四匹快马栽入其中。
瓦剌铁骑皆是清一色重甲重马,栽入其中,人马相压根本难以起身,只得哀嚎着渐渐下沉。
“动!”
包元乾一声令下,四人钻入马腹,从另一侧窜出,包布同举着两块圆牌顶在前方,包元乾张弓搭箭,抬手便射中一名看着流沙正暗自庆幸的瓦剌骑兵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