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余庆看向周小渡,“周兄你武功这么好,你是江湖人士?”
周小渡坦言道:“从前是,后来我金盆洗手了。”
“可否问问,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没有拜入什么门派,就是类似于打手那样,接活儿办事……唔,性质可能比打手恶劣一些。”
钟余庆觉得再深问下去就不太礼貌了,就换了个方向,“我见二位的住所颇为清贫,想来二位也是安贫乐道之人,才能在退隐江湖后这般简朴低调,不似有的人……”
周小渡摇摇头,“不,只是因为仇家太多了,我怕太高调,死得快。”
“……”
“你不知道,我家的木板床底下是用金砖垒起来的。”
“……”
“开个玩笑,你不会信了吧?”
一只夜鸦嘎嘎叫唤着,飞过几人头顶。
“呵呵,怎会,周兄真是幽默啊。”钟余庆忽然觉得这夜风好冷。
芝麻忽然眼睛一亮,“钟余庆,你有没有见过除了盛电、盛雷外的其他盛家人?”
钟余庆摇摇头,“未曾,我被阿娘带离广陵时,还是个婴儿。”
“既然你不去广陵,而盛电盛雷又都死了……我有一个想法。”芝麻朝他笑了笑,“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钟余庆困惑道:“什么东西?”
“实不相瞒,我们这趟去广陵,不是为了吃扬州吃饭。”
“……我知道。”
“是因为我有一件事情,需要进入盛家探查,但是,怎么进入盛家,我们还没想好。”芝麻道,“不知可否,向你借用一下,你的身份?”
“意思是,你想用盛羽驰流落在外的儿子这个身份,进入盛家?”
“对。”芝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