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渡咽下一口恶气:能不能来个人管管他啊?!
许是她身上杀气太重,卢仁溢也不敢再逗她,临走前留下一句,“杜娘子,你既喜欢花儿,卢某改日选好香花以赠佳人!”
周小渡反胃得没吃几口,便退了席,回去的时候,正好遇见盛余庆在花园里遛狗。
自打进了盛家,周小渡和剂子相聚的时间便大大减少,小家伙见到她格外兴奋,吠叫着要和她亲近。
周小渡蹲下身去摸了摸它,“啊,有阵子没见,又长大不少。”
盛余庆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对她说:“有件事情,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周小渡略略抬头,“哦?说来听听?”
“我刚刚在假山那里,遇见涂子律了。”盛余庆说,“我撞见他在角落里抹眼泪,就上去询问他是怎么了。”
“他说‘没什么,只是触景生情罢了’,我就问他,‘是不是想起盛风刃,觉得伤心了?’
“涂子律点了点头,我就顺手给他递了块帕子,让他节哀。他说‘多谢,二少爷你是个好人,大少爷如果在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我觉得这话没道理,便回‘他怎么会喜欢我?你待他这般真心,应也是讨厌我的吧?就像盛风袖一样,我都理解,不会怪罪,你不必说这些客套话’。
“涂子律却是摇了摇头,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是无辜的,我只恨该恨的人’。”
周小渡重复了一遍,“该恨的人?”
“对。”盛余庆道,“依他这句话的意思,盛风刃的死似乎并非完全意外。我不确定地问他,‘该恨的人,是指暗算家主的贼人吗?’他却是露出一个很古怪的笑,没再说其他的,跟我告退了。”
周小渡稍作思索,“那这么看,涂子律应该是当时那队人马的其中之一,他很可能知道一些内情。”
盛余庆问她,“要查他么?”
周小渡道:“先别打草惊蛇,暗中查探……你知道盛风刃被葬到哪里了吗?”
“知道啊,落葬那天,我就在旁边看着。”盛余庆道,“盛羽驰还告诉我,我以后也要被葬在那一片……你不会是想?”
“挖坟掘棺。”周小渡肯定了他的猜想。
盛余庆有些不赞同,“这也太缺德了点儿。”
周小渡翻了个白眼,“我带上两盅酒,给他赔礼,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