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厉害了!”
“今生能在金鞑十万军中走过这一遭,就是死了也值了!”
“是啊,这是何等的荣幸,这怕是都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了吧!”
“何止呀,连族谱都要重新写了,名字都能写在第一页上。”
“那是,老子要是能做到,何止是族谱改了,以后祭祖,我都能跪在我老爹前面,那是何等荣耀!”
众将士七嘴八舌,对这五十余位壮士忍不住羡慕,都恨不得与这百位壮士换一换,别的不说,光是为子孙争取这个七品武官,那怕是死了也值了。
七品武官,什么概念?
在大渊朝平常一个县令也不过仅仅是九品罢了,若是能荣获七品武官回老家,就是当地的县令大人都要跪地迎接,这是何等的荣耀?
基于普通百姓而言,这是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天涧。
……
终于,这场决定北地归属权的南北两个王朝的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浑身浴血的李安,背手而立,犹如一柄可战破天地的利剑,傲立于这漫天的尸山血海之中,冷冷的环视着眼前的战场。
抬眼望向天际,整个天空都变成了血红色,不知道是被地面上的鲜血映衬的,还是被战场上的厮杀声惊吓的,如血云般的遥遥挂在天际之上。
放眼望去,整片战场上,无数鲜血将地面湿透了,泥泞不堪,在草地上,一摊摊鲜血汇聚在一起,形成了无数个“水漾,”一直绵延数里。
更多的是地面上数不尽的残肢断臂,尸横遍野,断裂的长矛斜插在地面上,残破的旗帜耷拉着脑袋,还有鲜血顺着旗帜低落下来,几只无主的老马在战场上迷茫的行走着,时不时的低头啃食着地面上的野草。
也许,它的主人早就踏入黄泉路,跨过孟婆桥了。
一声声刺耳的叫声从天空响彻在地面上,几只食腐肉尸体的秃鹫,盘旋在战场的天空之上,等待下落的时机,准备享受这场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饕餮盛宴。
可在战场之上,那面绣着“摄政王”的大纛却依旧高高挺立,漫卷西风,岿然不动。
终于,李安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那张邪肆的俊脸上,绽放出一抹无比痛快地笑声。
“这一场决战,胜利终于属于本王了,金乌貅,从今往后,大渊北地将彻底属于本王,你再也威胁不到本王了,你我攻守之势已变,等本王整合北地的全部实力,便是北上收拾你的时候了!”
此刻,岳破虏,曾小虫,韩忠虎,铁云,种思道,还有宗悦,几位大将齐齐汇聚在李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