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吾家也没什么,见汝家中少碗,边带些来了,望刘君莫要嫌弃才是。”
“刘君,吾见伯父受伤便带了些家中做的草药来了,刚给伯父敷下。”
“刘君,吾带了……”
刘庆此时有些感动,他认为自己怒斥程康、暴起杀人、只身赴衙等种种只是顺势而为,甚至因为知道些历史还有一些表演掺杂在内,不料这些乡人们真的是一片赤忱。
他有些哽咽了:“刘庆,刘庆何德何能啊,屡次蒙受乡恩,谢无疆焉!感激涕零,无物以报,唯礼而已。”说着行了三个大礼。
“刘君不必如此,今日听刘君骂那程康属实是痛快,程康那厮横行惯了,刘君今后也要多多小心才是。”
“是啊,吾乡人被他欺压久矣,刘君今日为吾等出了一口恶气,该吾等谢过刘君才是。”
刘庆笑道:“程康这厮色厉内荏吾却是不惧,吾有一法可保大家均平安无事不受那贼子侵扰。”
“刘君有何妙法,速速道来。”
“是啊是啊,吾等哭程康久矣,还请刘君赐教。”
“此法却而是不难,但要大家同心协力,吾见今日天色已晚,再者还有乡亲未来,恐其亦受程康侵扰,明日大家可自行相互通知,愿来者一家派一人来吾门前池塘旁商量对策,可否?”
“可也,吾等自去通知,明日便来。”
说着众人就散去了。
深夜,夜凉如水,皓月当空,夜阑人静。
刘庆熄了灯,在屋外踱步,却见一人,乃是周泰。
刘庆有些惊也有些喜,想必是今天那番话对他触动不少,笑道:“周君深夜至此,莫不是等不及邀吾前去饮酒?”
周泰有些窘迫,这粗汉憨生憨气道:“非也,吾随乡人来此,一直并未离去。有几个问题欲请教刘君,心痒难耐,故有此打扰。”
刘庆笑道:“此有何扰?正如所见,吾也是心事重重,长夜漫漫,难以入眠。不若吾二人同游何如,亦不失一件雅事。”
“甚好。”周泰与刘庆相视一笑,两人便趁着夜色夜游。
“刘君,今日之诗颇有气势,是何人所作?”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阿庆不丈夫’么,乃是吾所作,何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