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傲只好又跪下,沉声道:“刘君知千里之事,其智鬼神难测。我今日有一礼送与刘君。”说完便解下绑在身上的带子,将那江峰的人头拿了出来,双手献给刘庆。
刘庆这才点点头,似乎有些满意,开口道:“看来江家分歧不小,你能将这颗人头送到我手上,功劳不小。江飞准备何时动手?”
“这个在下不知,江飞贼子只将我等召集起来,谓不支持动兵的站在右侧,随后将右侧之人屠杀殆尽。我估摸着或许就在这几日?”
“嗯。除了你们,其他江家人是如何想的?以江飞为首丢了命他们也认吗?”
刘庆之问像是问在了江傲心坎上,他不免感叹刘庆水平高超,就连问题都是直切要害,便激动道:“岂是?说到底不过是江翔咎由自取罢了,江飞此人却将整个江家绑上他的战场,不受者皆为逆贼处死。就算是那些见了风声支持他的人也未必是同心愿意出力的,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不肖子孙去卖命,任谁也不会答应的那么痛快!”
刘庆对江傲这番话很是满意,至少把江家的底摸了个透,知己知彼,日后做起事来才方便。
“嗯,江傲,你很好。你想要什么?”刘庆直勾勾看着江傲,他要确定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江家派来的,更要确认这个人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作对的江飞。
见刘庆问的认真,江傲本来要说荣华富贵,此时不敢乱讲,又看到刘庆直勾勾盯着他,心想成败在此一举,成了便是跟上了刘庆这条大船,不成那就是死一条路。
江傲半晌才开口道:“小的什么都不要,只愿江家能传下去,我来做这个家主,杀了江飞。”
刘庆点点头,又望了眼吕范,开口道:“那我明确告诉你,我本来是要屠了江家以作示警,不过你提了要求,又看在子衡的面子上,那便放他们一马,不过犯上作乱者必死,这次江家的人,能活的不超过一成!”
江傲听了先是大吃一惊,后又重重磕了几个头道谢。
“嗯,你先住在我府上,我会派人保护你,有什么行动到时再通知你!”
送走江傲,吕范又来下跪:“多谢主公。”
刘庆转过身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吧,若不是你说了实话,江家人这次我是要一个不留的。”
此时正是半夜,再回去睡回笼觉也睡不着,刘庆望了眼月亮,又想起那笑颜宴宴的女子,心头一热,往内院去了。
乘着月光,刘庆驱散门外侍卫,敲了敲门,不想无人应答。
刘庆暗自思索强行推门进去也是坏了兴致,不如去找许喏就着月光谈谈人生,讲讲理想。
便推开府门,独自往城东去了。
典韦收到门外侍卫消息,赶忙追到刘庆跟前:“主公,半夜三更的,又跟江家势同水火,要不我带一队神策营侍卫跟你去。”
刘庆摆手笑了笑:“他们哪敢对我动手啊?那不等同与向太守府宣战了么!我还是镇南将军,这群人这样做无疑是找死,听方才江傲说的,他们是断断不敢如此的。”
吕范也在一边,也是放不下心,执意道:“主公,要不还是典君带一队跟着去吧,主公安危关系天下,莫说我等,便是天下人都担当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