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也不回祝,送到嘴边的酒觞又放了下来,放在圆桌上。质问江飞道:“你为何不祝我酒?你现居何职?难不成是三公九卿不成,还是骠骑将军、大将军,不知道礼数两个字怎么写么?”
刘庆不回祝,礼数不全,院内诸人也不好坐下。这些人原以为宴会只是刘庆要来谈判的晚宴,谁知道刘庆根本就不理会这些,直接就向江飞开炮。众人傻了眼,抹了抹头上的汗,暗道这宴会却是没那么好过了。
江飞地拍拍身上的尘土,斜眼看着刘庆,桀骜不驯,语气极为不善:“我是谁?刘府君好记性,我是那被你杀死的江翔之父啊!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江飞却是记得清楚。”
“江翔死有余辜,杀了他,汝南也清净些。”
“哼!刘府君怕是说笑了,我看未必。太平不太平,不是太守大人一人说了算的。”江飞阴**。
刘庆拍手笑道:“江飞,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能不清楚?哈哈哈,上菜!”
刘庆自顾自坐在首席,示意众人坐下,二人一来就激烈交锋,谁也不敢多说话。
不一会,就有侍女端上菜肴到各席上,而院内那张圆桌除了刘庆面前什么菜都没有。
“吃吧!”刘庆低头饮酒就食。
桌上的诸多家主也道:“刘府君,咱们虽然不曾相识,来者是客,怎么连菜食都没有?”
“这不会偌大的汝南太守府供不起一桌酒食吧!简直是笑话!”
众人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都快吵上天去了,刘庆只是饮酒,沉默不语。
有几个家主见状,在江飞示意下,带头试探刘庆究竟是何意思,“何止?我看分明就是有人戏弄我等!这宴席恕某不奉陪了!!
“我等怎么说也是汝南的大族,总是要几分脸面,将军虽是朝廷重臣,也不该如此欺侮我等!”
“恕我等概不奉陪了!”
说着这几人起身掷下筷箸,头也不回往外冲,到了正门险些撞上刀兵。
“镇南还未吃的痛快,此门只进不出!”典韦披甲站在门口,左右两个士兵执戟交叉守门。
来的宾客面色大变,冷汗连连,就连江飞都四顾寻找出路。原以为刘庆召集诸人在此不会动武,毕竟都是汝南响当当的人物,传出去于名声不佳,谁知道刘庆如此胆大,真的派兵把守。
“府君这是何意?难道要在此地埋葬我等?”
“是啊,我等似乎并未冒犯刘府君吧?难道我等皆是有罪之人?”
刘庆站起身,笑吟吟看着众人,朗声道:“诸位言重了,庆不过是来宴请诸位罢了,还未饱食,走那么快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