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晟西:“……”
她现在除了无语,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薛琼丽道:“我也是偶然碰到,打听了一下那个小女生的情况才知道怎么回事。”
“后来我回市里读书,寒假再回去就听说汪鼎身边已经换了个女人。”
她沉默了下,低声道,“之后我就再没有听到过那个小女孩的消息,也不知道那小女孩怎么样了。”
卓晟西听到她最后这句话,心口仿佛堵着一口气。
过了许久,她才将那口气吐出来:“难道就没有人管管那个畜生吗?”
“他好歹是老师,就没有人去教育局举报他,或者去告他吗?!”
那么多受害学生,足够他把牢底坐穿!
薛琼丽垂下眼睑,道:“因为汪鼎挑的都是不受家里重视的。”
“比如我同届的那两个漂亮女生,就是留守儿童,父母在南方沿海城市打工,从小是被爷爷奶奶带大。”
“而我……虽然父母还在,但我也不受家里重视,我爸妈更喜欢我弟弟……”
她父母甚至不想让她读高中,说要留钱给弟弟读书。
后来还是市一中的老师找到家里,说是可以减免学费,又三番几次说服她父母,她父母才同意。
她的父母并不在意她是不是被老师强暴了。
但如果这件事曝光,被整个村乃至整个镇的人知道了,他们就会怪她给家里丢脸,会指责她。
卓晟西听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无声地安慰她。
薛琼丽低声道:“我们这些受害者,要么年纪小不懂事,要么胆子小,谁都不敢去告发汪鼎。”
“汪鼎后来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把事情说出去,他就要搞臭我和我家里人的名声……我哪里还敢揭穿他?”
“我想其他女孩子应该也是和我差不多的情况。”
所以没有一个受害者出来揭穿汪鼎,更没有受害者站出来告他,把他送去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