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来为我寻找草药时,我很高兴。”
不知为何,苏怜感觉贺慕宴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他那样聪明,定然知道她甚至用上了假死的手段,定然是为了瞒着他。
可他却什么都没说。就像现在,除了语气中若有若无的一丝委屈,他几乎是已经克制住了自己无比暴躁的脾性,心甘情愿沉沦在她的谎言里。
苏怜垂了眸子,转身定定地看着他:
“陛下,只需要信我就好。”
见贺慕宴有些失神,苏怜沉默不语,便想起身从他怀中离开。
她并非不想告诉他事实,可现在她尚且还不清楚,当年多国围剿九州城,血洗九州莲府邸的人里面,是否有他。
贺慕宴见她沉着脸似乎是想离开,不由得攥住了她的袖子:
“你......”
却不想这样一拽,一个物什从她的袖中滚落,与地面碰撞发出了好听的脆响。
贺慕宴俯身捡起,瞧着感觉有些眼熟。
他似乎记得当时苏怜在高台上驯兽时,便用的是这副样子的一只银铃。
只不过面前这只更精致,铃身还雕刻了一些繁丽复杂的花纹咒语,细看似乎并非中原的文字。
不知为何,贺慕宴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他总觉得这个铃铛上的气息,若有若无的熟悉,还缠绕着一种他说不上来的危险感。
“这是什么?”
苏怜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慌。
伸手想要从贺慕宴手上夺过来,却被贺慕宴抓住手腕:
“南清初给你的?”
银铃在两人的争抢中摔落在地,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幽怨响声。
贺慕宴只觉得头疼欲裂,眼前一切都变得模糊不以,心中本已变淡了许多的嗜血欲望再度被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