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声音有些喑哑。
她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贺慕宴好好的,南清初也站在她面前,她不相信一个能够逆天改命的蛊术会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南氏蛊术本身就不是什么多么正道的术法,害人势必有着千万种方法,但如果靠它救人,只会付出比救人本身更为惨痛的代价。
如果当时在场的两个人都没事,那她是凭着什么活下来的?
如果她活了,那谁为她的生命付出了代价?
苏怜声音有些颤抖,却还是转头执拗地看着南清初。
南清初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这几天去调查了当初闯进来的那个男子,才发现他叫江平之,是苏怜的青梅竹马。苏怜这次来九州城,似乎也是为了他。
看着南清初躲闪的眼神,苏怜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江平之,对吧?”
能够为她做到这一步,还在九州城内的,除了江平之,她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南清初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覆上她的双眸:
“睡吧小怜,别想了。”
他试图将此事搪塞过去,准确来说是拖延,至少拖延到苏怜完全恢复。
苏怜静默了半晌,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哥,别瞒着我了。这么多年来,他就像我的大哥一样,江将军更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们也是我的亲人,我应该知道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南清初一顿,知道不可能隐瞒的了了,声音艰涩道:
“生死蛊,一命生,一命亡,因果是永恒不可更改的。”
“如果想要炼就生死蛊,需要一个活人为此献出他的生命和灵魂。只有用血肉之躯炼就,用灵魂力量持续滋养的蛊虫,才能让濒死之人重新恢复如初,身上的所有伤口也会全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