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明白。”
顾雨纵使恨地咬牙,却还是只能不甘不愿地俯了俯身子。
贺慕宴站起身,神情冷漠疏离:
“好了,以后不准有人再提这件事。”
殿下一众大臣纷纷噤声低头。
回到寝殿,贺慕宴身子晃了晃,脸色惨白地坐回桌前。
“咳咳。”
喉咙涌上一阵湿意,腥甜的味道在舌根蔓延。
一旁的周宁海有些紧张的凑上去,却看到贺慕宴唇角渗出的一丝蜿蜒血迹,顿时吓的手都抖了: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贺慕宴摇摇头,声音有些低哑:
“无碍。”
淡定地擦了擦嘴角,贺慕宴神情有些晦涩。
虽然那天他突然发病,但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并非十五,是苏怜袖子中的铃铛掉落在地发出震响,他一听到那个声音,便猛地失去了意识。
而那阵声音不仅对当时的他产生了影响,甚至于一直到他回到皓国,发病后的脱力感仍旧在身上久久不散。
“你说,怜儿是他们口里那样的吗?”
贺慕宴眼眸轻扫,似乎真的在询问,但又不期待得到什么答案。
“这……奴才不知,但奴才晓得,贵妃娘娘心里是有您的。”
贺慕宴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如同吃到蜜糖的孩子:
“那就够了。”
南氏族阁,苏怜正费劲地推着沉重的木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守门的两只巨兽懒洋洋地盯着她,似乎压根不把她当作闯入族阁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