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修长的食指搭在玉瓷盖上,慢条斯理地浮了福茶水,水汽氤氲中,他的唇显得干涩好看,却始终一言不发。
“行,姓宋的,上次你看上的我家老头那件瓷瓶,我明儿给你送来。”
姜沉咬牙切齿,看着面前这人的面具就想撕下来。
得亏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不然就他这脾性,除了他这个宽容大度的能够忍受,还能有谁。
见宋清河满意地点了点头,姜沉一脸沉重。
啧,为了他生命力出奇顽强的小病患,他可真是费心费力。
也不知道自家老头要是知道自己把那件乾隆时期的粉青釉送人了会不会气的半死。
“她只是你的患者?这么劳心劳力,还真不像你姜少爷的风格。”
他有些惊异地抬眸,漆黑如墨的眸子浮上几许好奇。
姜沉见事情办完了,也放松了许多,大大咧咧地坐到一旁:
“是啊二爷,不过呢,你也可以当是我新的猎物。”
这是他们惯会称呼宋清河的叫法,宋家老二,宋二爷。
说到这里,姜沉浅褐色的双眼突然生出几分邪肆与幽暗,薄唇轻咬,满是锐利的少年气。
宋清河心里了然,有些倦怠地抬了抬眸:
“你悠着点,别在我这里闹出人命。”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方才一闪而过的念头被他归类为荒谬的想象。
姜沉耸耸肩,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轻笑:
“当然,她很有趣。”
宋清河没再说话,垂眸慢条斯理地看着手中的文件。
姜沉也见怪不怪他这种随时都能进入工作状态的怪咖,起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