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宁小心翼翼地解开纱布,盯着他胸口看了看,“恢复的很好,就是恢复了,会留一道疤。”
“不过没关系,一样很好看。”
温柔的指尖,仿佛死死按压在他的心尖。
墨哗薄唇抿成一条线,他狰狞的身体,又有何值得她欣赏半分。
赵云宁给他换完身上所有的纱布,才问:“你背上这个是胎记吗?”
“是。”
殷红的月牙胎记,在满是伤痕的后肩胛上,就像雪地荆棘中绽放的一朵花儿。
充满了力量,残缺,诱惑的美感。
墨哗微微一动,乌黑的发丝垂下,白色的绷带,神秘又禁欲。
佣兵团不是没有好看的男人,像墨哗这种,一眼就让人挪不开眼的,还是头一个。
真的很对她心思。
赵云宁欣赏道:“很漂亮,像神印,说不定......你上辈子是个神仙。”
神印吗?
墨哗垂下眼皮,那他......一定是被惩罚的堕神。
夜幕降临,船只终于驶出码头。
官兵们的管束下,原本嘈杂的船只,也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上房的床够大,赵云宁瞅他建议,“甲板上来来回回都有人走动,别睡地上了,睡床吧,你想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墨哗呼吸一顿,“属下守夜。”怕赵云宁生气,又小心地补充了一句,“郡主早些歇息。”
她把警报器打开了的,用不着他守夜。
而且,人哪能不睡觉,这里又没其他暗卫和他换班。
赵云宁蹙眉道:“躺下,别让我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