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仔细打量赵云宁几眼，又见所有人都挡在赵云宁面前，肯定道：“你就是赵云宁！燕国长公主！”
长公主？
一般人向来都叫她云宁公主。
赵云宁眯起眼睛，“你究竟何人？”
少年视线落在柳从贞腰间，微不可察地停顿一秒，眼中的杀气，迅速收敛，坦然地交代：“我是赛日部落木家的人，我叫木羽，族里也叫我六儿。”
“我听过你，一介女子，带领羸弱的守城兵，一举绞杀五万骁勇善战的梁军，还能预知天灾！”
少年说话有些奇怪，羸弱的守城兵，骁勇善战的梁军。
燕国人，又怎会用当着赵云宁的面儿，夸赞梁国军队。
不过，塞日部落确实有一个很大的家族，姓木。
赵云宁看向柳从贞，“问他关于塞日部落的事情？”
柳从贞目光锁定木羽，“塞日部落首领夫人叫什么？”
木羽丝毫不慌，“马哈家的女人，马维亚。”
他答对了。
看表情，也不像是撒谎的人。
或许，说话奇怪是因为和中原相距太远的，口音所致。
柳从贞又接着问：“塞日部落男子从小要经过什么洗礼？”
木羽冷冷撩起眼皮，高傲地翻了一个白眼，“割礼。”又问：“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柳从贞向赵云宁点点头，基本上确认他就是塞日部落的孩子。
赵云宁又让柳从贞出去轮流问那些下人，结果如出一辙。
下人都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都很淡定。
赵云宁让墨哗放下剑，少年心口一松，面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刚醒又没有痊愈，刚才那么强势，都不过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