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婼乖巧应是:“烟杆公公训斥的是,阿婼定不再犯。”
张烟杆提起的一口气差点梗在喉中,每次总不得不在她面前屡屡强调:“咱家姓张!”
“烟杆公公,阿婼改日送您一杆烟杆可好?”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就这么冒了出来。
张烟杆不再纠结这个:“浮娘子要和老奴共乘一骑吗?”
“这可使不得,阿婼可不敢劳烦您。且阿婼也不太确定自己这身子骨能不能骑马。左右定国公府离这儿也没有多少脚程了,公公先行,阿婼随后便能跟上。”
张烟杆也不过随口一问,闻言便道:“那浮娘子快些,可别耽搁了君上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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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婼并没有亏待自己,她让小喜子租了辆马车,两人就这么悠闲地去往定国公府。
原以为自己来到定国公府,必定需要花费一番口舌才能入内。谁曾想她瞧见的,竟是府上大乱的情景。
国公府的门庭皆已挂上了白布,触目可及皆是一片素色。就连奴仆们也都是各个缟素,腰间也围了一圈白。
外围有禁军把守,那守门的定国公府奴仆们在禁军面前俨然便没了用武之地。
禁军应是早就得了吩咐,并未拦她。
浮婼顺利入府,便见到前次和曾氏来时那井然有序的国公府,竟乱成了一锅粥。
“这位姐姐,何事这般慌乱?”小喜子笑着一张讨喜的脸,寻着个小婢子询问。
浮婼环顾四周,亦察觉出了一丝古怪。
柳姨娘的尸身被送回,那好歹该安置在前头,方便人吊唁。
堂堂定国公府,哪怕是妾室,那也是四品鸿胪寺卿府上的女儿,治丧时怎可那般潦草敷衍?这会子别提那一应哭丧守灵的人都不见踪影,就连柳姨娘的尸身也不见下落。
“柳姨娘……柳姨娘她死而复生了!主子让咱们几个将府上的那些个治丧之物赶紧除了,省得晦气。”
小婢子这话,无疑是激起了千层浪。
浮婼和小喜子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