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般,不仅棱世子的贴身小厮可以证明他买了那催情熏香胁迫了柳姨娘,连苓小姐也成为了又一人证。
还有柳姨娘这位当事人的说辞。
棱世子对她做的那般事,早就清晰可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柳姨娘是切切实实的受害者,而长公主,也受棱世子所欺,是切切实实的受害者。
只不过,那个在思凡阁二楼曾用簪子险些杀了柳姨娘的凶手,那个设局了那一夜迷局的人,还是令浮婼格外在意。在意到,她觉得事情并非那般简单。
“一派胡言!这天底下其他男子许会如此,但那个人绝不可能是齐修!”
斜刺里突兀的一声怒斥传来,一个华服女子随着孙嬷嬷的搀扶,略有些急切地迈步入内。
长公主声色俱厉,竟失了那份雍容与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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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场面有些混乱,长公主爱夫心切,与柳姨娘有些不痛快。事情是因我询问而起,我这边还来不及两头安抚,便被老君后娘娘的一道口谕宣进了宫。”
宫道上,浮婼撑着伞与御辇上的周钦衍絮叨了小半个时辰。
说来也怪,她在入宫觐见老君后时矫情地挪不动步。这会子便讲便讲着事儿,竟不觉得腿脚酸累了。
回到乾洺宫,宫婢们奉了去暑的凉茶,并一应鲜果。
浮婼朝那些果盘扫了一眼,却是逾矩地走近这位年轻的君王,压低了嗓音道:“君上,阿婼这阵子也恶补了不少话本子。按照这书里的套路,长公主那般维护自己的夫君,一来是爱意深沉。二来,许还有一个重要的可能性。”
周钦衍不满地蹙眉,手随意一指:“离这般近作甚?滚那边儿待着去!”
浮婼从善如流,小步挪到了殿内东侧,拣了把黄花梨木椅子坐了。煞有其事地捶了捶自己的腿,一副刚活过来了的模样。
“君上,阿婼渴了。”
还真是事多。
周钦衍扫了一眼张烟杆,后者刚要吩咐小内侍奉茶,便见到浮婼不客气地给自己剥了个荔枝。艳红的壳儿被剥下,里头圆润莹白的肉儿泛着汁水,就那般一点点入了那樱桃小口。
“既然解了渴,说说吧,那个可能性是什么。”
浮婼得了便宜,自然也是要干事的。她继续刚才的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