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到底还是不甘心。总想着寻到了真相,也能让我离阿姝更近一分。如今她怀上了我的骨血,我更希望寻到真相,哪怕只是减轻自己的一点点罪孽,也能让阿姝因此而少受点煎熬。我已不敢奢求她原谅我,只求她能原谅她自个儿。原谅她曾爱上我,为我伤痛,为我孕育子嗣,为我肝肠寸断。”
是啊,如今寻到了真相。
可这真相,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减轻了他的一点点儿罪孽。
他所求的,不过是期望长公主能原谅她自个儿,放过她自个儿。
阳光洒落,斑驳的树影下,浮婼却是一字一句,凝着沉重与认真:“大公子,与柳茹芸一事既非出自于你的本意,那你便也该走出来了。一副皮相的洁与不洁,并不代表一个人的爱与不爱。长公主说你已与她离心,那你为何不能再次让她看到你对她的那份心呢?”
寥寥几句,听在棱齐修耳中竟是振聋发聩。
当局者迷。
倏地,他朝她深深一揖,诚挚谦恭,面上满是郑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