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确实是不甚在意。君上一国之君,本就该拥着身为贵女的君后为他打理后宫母仪天下。”她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心事道出,“我在意的是君上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儿子。及冠之龄的君上却有一个五岁稚子,阿娘你说,君上是否太随性了些?那会儿他才多大啊就胡乱播撒,导致子嗣流落在外五年。”
浮婼清楚地记得那夜在乾洺宫与周钦衍易寿时问过他的话。
她问他,中意谁当一国之君。
他回答的是:“若可以,本君自然是希望自个儿的子嗣来承继。只需有经世之才,管他男女,本君皆会倾尽一切助其上位。”
他膝下无子,彼时的她也仅只是猜想他是否想让长公主或者长公主腹中未出世的孩子来承继这万里河山。彼时他体力不济,是万万等不到长公主的孩子出世的,那最大的可能便是让长公主掌权,为她铺路。毕竟他也说了,不管男女,只需有经世之才。
可如今,原本膝下无子的他短短时日就冒出了一个五岁大的儿子,且不顾朝臣反对执意立他为储君。
他的速度,真够快的。
所以,这个稚子,应该便是周钦衍当时想的后招。只不过,他怎能确信小小年纪的孩子能在他薨逝后接替他的位置打理好这江山社稷。单单是能否被群臣认同这一关,就极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