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吩咐张烟杆。
孙袅袅急了:“君上,我这崴伤只需要揉按一下歇个两天也便好全了。”
“选后在即,你的伤大意不得。若是影响了你的发挥令你错失君后之位,你可会遗憾?可会甘心?老君后那头你可会交代得过去?诚宁伯府那边你可会交代得过去?”
连番发问,竟令孙袅袅无言以对。
这便是身为诚宁伯府三小姐的悲哀。
而她既然选择了这个身份,便得竭尽全力将其做好。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绝不可因此坏了满盘的棋局。
“那袅袅便谢过君上关切了。”
浮婼在一旁瞧这两人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颇觉不顺眼,索性便转过身去瞧着那天青色的一尊陶瓷花瓶。再瞧瞧那花瓶里插着的那两根蔫了吧唧的柳条儿,只觉得没眼看。
宫婢们自是不敢怠慢储君的居所,那么唯一可能做出这般举动的,也便唯有孩童心性的晏晏了。
这小子倒是没给他自个儿找乐子。
“浮氏!”
耳畔冷不丁传来周钦衍的一声怒喝,浮婼不明所以,缓了好一会子才转身:“君上您唤我?”
君王跟前,竟还能如此没规没矩地背对着他。且还发呆走神。
这女子,当真是随性至极。
周钦衍打量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可有受伤?”
诶?
浮婼有些怔愣。
他不是在关切着孙三小姐吗?怎还有闲情关心她是否受伤?
她忙一副受宠若惊状:“谢君上,阿婼无碍。”
“玩闹也该有个限度!三表妹不曾对你下重手,你竟非得要对她下狠手,险些就令她破相了!该当何罪!”
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