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行房,抢夺过汪夫人寿数的汪首辅体质特殊,有过先例将汪夫人的寿数引到他身上之后,打通了他吸纳外物的能力。极有可能在与妾室行房时通过阴阳交合处将一些东西引到自个儿身上。
“你是说……你是说这药虽无毒,可若行房便会……”孔仲景神色激动,其他几名御医听此亦是觉得打开了一个新思路。
这一夜,太医院灯火通明,一派忙碌。
浮婼回到尚寝局的住处时,早已过了夜半。她是在太医院帮忙时索性煎了药服下了才回来的,也就省了半夜里回到住处生火煎药的烦恼。用过药后她身体有些昏沉,推开门便躺到了自个儿床上。
只不过一躺上去,她便觉出了不对劲了。
她的床榻之上,竟还有旁人!
她得了特殊照顾,分到的是一个独立的屋子,平日里虽与尚寝局的其余女官们都有往来,可谁没事会不知会她一声便跑来她屋子里睡?
她正要惊呼,却听得一道醇厚的嗓音含着一丝轻笑:“别喊了,本君不过就是借住下你的屋子,若你要闹得全尚寝局的人都知晓,你明儿个可就要进本君的后宫了。”
周钦衍!
黑暗中,浮婼在听到这道声音时咬牙切齿。
却是被他一把揽在了身旁歇下:“别磨牙了,睡吧。”
“周钦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本君刚逃脱了广宁宫一个女人煽情告白的魔爪,并对其的宽衣解带视而不见,你不该赞本君一句坐怀不乱吗?”
竟是没宠幸孙袅袅?
浮婼疑惑归疑惑,却是努力想要从他臂膀中脱身:“能要点脸吗?就你如今这般,叫坐怀不乱?”
“此刻本君怀里不是正抱着你吗?能一样?”
*
翌日天不亮,周钦衍是在小喜子的连番催促下悄悄离开尚寝局的。
彼时尚寝局早已被清了场,一切倒也顺利。
被他抱了一夜的浮婼总算是能够活动一下手脚了,只觉得身体都僵硬了。然而,想到他强势的拥抱以及夜里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却依旧有些恍惚。
今日的早朝,君王俊朗的面容上显然一副愉悦的神色,就连好几道本该遭遇君王怒火的折子上禀的事儿都被轻拿轻放了。大臣们不禁揣测君王发生了什么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