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碧螺把孩子带到闹市,看准一个耍猴的,跟人家借了锣,还借了猴儿手里的金箍棒。
侯府侍卫中有位高手,以前跟过大宝的亲爹燕破虏,还真教过大宝几招。不过孩子练得是剑法,可不是猴子用的飘轻的金箍棒。大宝正在试手感,章碧螺拿着锣哐哐就敲上了:“各位街坊,各位乡亲,咱大熹未来的小将军给大家耍个金箍棒,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大宝没整明白棍子怎么用,只能硬着头皮上场。手里捏了个剑诀,把棍子当成剑舞了起来。
“这孩子舞得挺好看,但是棍子不是这么玩儿的。”
“还小将军呢,还没那猴子舞得有趣。”
“也别这么讲,孩子都冒汗了,比猴子肯卖力。”
……
大宝原本踌躇满志,结果自己被拿来跟猴比,当时就挂不住了,收了棍子想溜。
章碧螺多损呐,哪能让他如愿?她一把将孩子揪回来,“你弟弟妹妹还得仰仗你呢,你得拿出本事跟我路归路桥归桥。来,燕大宝,接着奏乐接着舞。”
围观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你们这段是写了本子的吧?演得挺好,我给个铜板!”
大宝把棍子往地上一丢,哇地一声哭着跑了。
看吧,只有挨过社会的毒打,你才知道,能啃老的童年是夺么幸福!
章碧螺达到目的,把东西还给耍猴的,抬脚追上燕大宝。
“你过来,我给你擦擦眼泪。”
“不用你!你拿得是啥破锣啊,一点儿气势都没有,你一敲锣我就觉得我是那个猴!”
章碧螺笑道:“那怎么可能,猴比你磕碜。”
大宝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拉着章碧螺的袖子使劲儿在鼻子上抹了一把,老伤心了。
“我就不应该相信你,你还是那个大坏娘。”
章碧螺看看袖子上亮晶晶的一道大鼻涕,开始哄:“宝,咱不哭了,咱是未来当小将军的纯爷们儿,你哭成这样,万一让哪个不长眼的画手看了去,把你画下来,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大宝抽抽搭搭,“怕啥呀,咱们都没人管了,谁爱画就画吧。”
“那不行,那是黑历史。”章碧螺把袖子递过去,大宝又就着袖子擦了下鼻涕,章碧螺笑道:“其实娘特别想摆烂,可眼下不行,咱们要躺平,也得回到侯府的拔步床上躺,对吧?卖艺赚不着钱说明什么?说明本事还不够,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接着练就是了。我大宝才几岁,要不是兵器不趁手,肯定比猴舞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