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谢!
“你今天已经说两次了。”
“怎么,在三娘这里,表达谢意有次数限制?”
“不是,”章碧螺道:“自打跟你们认识,每天要么试探,要么讥讽,你突然这样正儿八经地说话,我不习惯罢了。”
“哦?”燕北辰揣摩着章碧螺的意思,“这么说,三娘希望我不好好说话?”
章碧螺哈哈笑出声,“算了,你想说什么便说,我不矫情就是。不过你别光口头谢,来点儿实际的。你不是有个少府监的朋友?你答应过为我引见,什么时候请他来府里坐坐?”
燕北辰道:“若是平时,现在就可以派人去请。可是圣上下旨,让我在家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这便有些麻烦。”
章碧螺表示理解,“那就等等再说,我先做别的。”
“你不生气?”
“瞧你这话说的,你轮椅和拐杖齐飞,弱小和无助一色,我敢跟你计较吗?”
“就知道你心疼我,”燕北辰低声笑笑,“看来我这腿成了三娘的心病,不必担忧,为了你和三个孩子,我燕北辰定有站起来的那天。”
章碧螺的脚趾已经抠出六室四厅,她看看练剑的大宝,又看看不远处的邢璟和燕六,再看看牵着小宝和二宝往这边走的唐晏,她选择闭嘴。
行啊你燕北辰,我稍微怼你一句,你就拿肉麻话来恶心我?
你恶心我,我也恶心你。
“二郎,一会儿就吃饭了,你猜我想吃什么?”
燕北辰很是配合,“二郎猜不到。”
“我想……痴痴地望着你。”
咣当,唐晏直接撞廊柱上了,小宝和二宝见他狼狈,笑得哈哈的。
燕六一脸茫然,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好像被他们喂了什么,还没吃饭就觉得撑得慌。
邢璟眼观鼻鼻观心:这两句都有点儿过了,作为曾经的捕头,我觉得你俩互相挖苦的时候挺正常,一说情话就格外浮夸。唉,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燕北辰被章碧螺雷了个外焦里嫩,浑身抖了几抖,捏紧了拳,忍,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