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被关了几天,深感无力,只觉得侯府深不可测。
章碧螺也深感无力,不过此无力不是彼无力——大龄男青年开了荤,每晚努力耕耘,不知天地为何物,章碧螺身心俱疲。
嫣然也找过不少理由,一会儿孩子生病了,一会儿需要上街买东西。侯府见招拆招,孩子生病不要紧呐,我们把葆福派去,御医的医术也不过如此,你还有啥不放心?
什么,要上街?你都住我们府里了,还能短了你吃穿用度?缺啥尽管说,马上就办!
对此,章碧螺是有疑惑的,“咱们难道不该顺水推舟,给她个小破绽,让她出去跟别人联络,来个一网打尽?现在她寸步难行,咱们不也找不到线索吗?”
燕北辰如是回答:“就是让她觉得难,让她用尽法子才出得去,那时候她才觉得那机会是真的,才会马上联络他们的人。”
章碧螺表示懂了。
又过了几天,嫣然突然叫人传了口信,说有要事求见章碧螺。
章碧螺欣然前往,嫣然一见她,眼里就含了泪。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我也没了当初的心气儿,只把把孩子留下,希望燕家能善待。”
章碧螺笑问:“你不打算在这儿住了?什么都不用干,躺着当蛀虫享福,多好呀。”
“不不不,我是绝不会做蛀虫的。”嫣然表现得很有志气,“只要孩子平安顺遂,我自会为自己谋一个出路。”
她盯着章碧螺看,很明显在等着她问,章碧螺偏不问她要做什么,也不问她什么时候离开,而是换了个话题:“这事儿怎么想起来问我?”
嫣然心道:可不就是要问你,你出身低没见过大世面,连家里中馈都没交给你。即便会做生意,那也是商户出身导致,不好好做当家主母,却偏要成天往外跑,可见是个缺心眼儿的。至于开书局书肆,无非是借了侯府的光,并不是你的能耐。
所以,我不找你找谁?
心里这样想,脸上却堆着笑,“自然是因为您聪慧睿智,论才华本事,不让须眉。”
章碧螺语出惊人,“你果然提前打听过,我家将军让我小心你,果然没说错。”
嫣然一听,更忌惮燕北辰。而面对章碧螺,她反倒放下心来。这女的空有美貌,果然是个绣花枕头。燕北辰嘱咐她的话,就这么大喇喇说出来,这要是不利用一下,岂不可惜?
“其实,我不出府也行,让我在您这儿做个奴仆,能看见儿子就好。”
章碧螺一惊一乍,“哎呀,我家将军果然没猜错,他教我怎么应对了!”她眼睛左右瞄着,像是在做背诵,“你这叫以退为进,若是同意你做仆人,你就可以在府里走动,就有了四处探查的机会。那破虏将军书房里的京城布……”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马上捂了嘴,“我可什么都没说,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