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原因，她心知肚明。
“都说儿似母，女似父。”沐玄烨表情未变，话语中却多了几分冷意，“可朕却瞧着，茵茵既不似我这个父亲，也不太似你这个母亲。”
嗯？
沐茵茵停止了咀嚼，顶着三个巨大的问号抬头，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皇上，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雪贵人身子一颤，秀丽的脸上血色尽褪，“还请皇上明示。”
他果然察觉到了……
她的指甲死死陷在了手心的嫩肉里，几乎要扣出血来。
“不明白？”沐玄烨不轻不重的将筷子拍到桌上，正要继续向雪贵人施压，就觉得袖子被扯了扯。
他下意识的垂眸，沐茵茵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沐茵茵嘴里还包着没嚼完的饭菜，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个包子。
平时总是含着灿烂的笑意的圆眼瞪着里面水雾涌动，一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样子。
沐玄烨，“……”
“跌跌，窝正嘚时你亲生嘚。”沐茵茵揪着沐玄烨明黄的袖口，抽抽噎噎的说。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舍生救爹爹，爹爹这几日都对她那么好了，竟然还怀疑她不是他亲生的。
呜呜呜，她爹爹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呀！
“……”沐玄烨额角抽了抽，他太着急让雪贵人露出马脚了，以至于忘了自己怀里这个小家伙。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轻拍着沐茵茵单薄的后背为她顺气，“爹爹没有说你不是亲生的意思。”
沐茵茵不信，眨巴着眼睛用眼神询问他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沐玄烨一时无言，想他在朝堂之上面对百官尚能自若应对，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孩儿问住了。
这……
算了，自己的闺女，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