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溯木讷的脸上滑过一丝阴森,道:“我还是觉得有几处蹊跷,柳家为何要派妾室的人出来办事?为何又不认识暗藏的扈从?程天河是末代元勋,子弟怎会稀松?”
陈沿脸上露出一丝鄙夷,道:“溯兄不涉官场自然不知了,柳晋安虽得宠,但家族中男丁稀少,他自己虽有两个儿子,但只有一个孙子,肯定会参加本届武举,你说他会派独孙来吗?程家本是大姓,是太祖的亲军,但平定天下时子孙死伤惨重,自程天河战死后,程家只剩一个男丁,世道承平日久,程家应该不会再让后代继续习武冒险从军了。姓程的小子过来正好说明程氏在柳家的得宠,更何况那块玉佩说不定正是太祖平定天下时因不知此物根脚,随便赏赐给某个公主的,现在又传到了程家老幺头上。”
“唉,只是可惜了那玉佩。”项琛叹道。
陈沿道:“对于玉佩,如果有机会我们不是不可以有些想法,如果能进献吴王,我们陈家的地位只会更加稳固,而且是他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漏财的,只要出了江陵府,日后到底发生些什么,谁也无法追究到我们。不过,若不能确定他们身后那中年人的行踪,我们万万不能动手。”
陈溯又问道:“那后面几日粮铺还怎么卖粮?还是让人分散着卖吗?”
陈沿道:“对,散出去的人再多一点,粮铺从明日起全部清空,不能叫人落了发国难财的口实,收回的粮款暂时不要进钱庄,项先生,你先派人收着,一定要信得过的人,每人划定区域,不能越界,你派的人之间不能让他们互相通信,具体钱粮的数字只能掌控在我们三人手里。还有溯兄,到今天为止一共还有多少存粮?你认为接下来每天放出去多少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