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同死死咬着牙,牙齿碎了,嘴唇破了,血液流了。
他面色狰狞,额头上汗珠一滴接一滴落下,但眼里的凶煞之意却更甚一分。
“你也别唬我!”
张邺呵呵一笑,道:“你所指的“周围附近”的金鸡山弟子,实则是你请的那两个同门师兄吧?我没猜错的话是州腔和布衣?”
苟同表情一震,心头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州腔和布衣的名字,苟同确信没和任何人透露过,张二郎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苟同震惊诧异的表情,张邺耸耸肩,笑道:“也罢,再告诉你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吧,你请的那两个金鸡山同门师兄……”
“他们死了,我杀的!”
“在我赶回来的时候,路途上不小心撞见了他们,顺手把他们杀了!”
“所以,你的算盘落空了,等不到他们来救援你,你的求救信号,附近也没人能收到。”
“什,什么?”
苟同的身影骤然一顿,平地遭雷劈一般,脸上呈现出青紫诧异之色,不可置信,他喝道:“不,不可能,州师兄和布师兄乃是灵身境三重和四重的修士,法力无边,还有宗门赐予的灵器傍身,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
“你骗我,你是在骗我!”
苟同的心态彻底崩了。
这个消息比先前张邺说自己妻子给自己头上种了几片草原还更令人难以接受。
那可是金鸡山内门天才弟子!
“又死脑筋了吧?”
张邺摇摇头:“你也不想想,若是他们没死,以他们骑乘的火炎狮的速度,早就赶到了,现在都还没到,难不成你认为他们是在哪里躲着看我如何屠杀于你?”
“你那州师兄也是一个蠢蛋,小小计谋,便让他死得硬翘翘的,布衣呢,倒是有点能耐,一手子母剑法还算看得过去,但也就那样吧。”
闻言,苟同心底的那丝侥幸,已经荡然无存。
名字,坐骑都对得上,连使用的剑法剑术也能对号入座,若非真见过州腔和布衣,张邺他从哪儿得来这些消息?
一时间,苟同感觉天塌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