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要骗你,只是有些吃醋……”
顾砚臣翻了翻裤子口袋,甩出来一小摞叠好的现金,拆开了,里面几张皱了吧唧的十块二十,还有钢镚毛票儿……
“因为你给我这一百二十八块五毛二的嫖资!”
“因为你睡醒了就不认人,跑得比渣男还快!”想到那次的事情,顾砚臣心底便不由自主地泛滥起一团酸涩,控制不了,酸楚将理智彻底掩盖,
“因为你跟我要暴富聊的又甜又乖,还拒绝我的电话!”
“因为你第一声哥哥,是叫给他的!”
“我血管里流的根本不是血,是醋!”
他站起来往前逼近了两步,任由箭尖扎在自己的胸口,金色的光芒掺杂着血红,他浑然不知疼痛,
“我人格卑贱,我灵魂肮脏,我不敬神,还欺神,财神殿下,”
他重新跪在了傅幼栀的脚下,谦卑地垂下了眸子,温柔又缱绻地说,
“我欺骗了您,罪大恶极,您可以要我的命,只是千万莫要再刺激我了,若是再看到您跟别的男人撒娇,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么说来还是我错了呢!”
傅幼栀从小被惯坏了,没理都要搅上三分,现在得了理,为什么要饶人?
“不是,栀栀没错,都是我的错。”顾砚臣现在满身的嘴也说不清,貌似还越说越错,对傅幼栀,简直就是束手无策,干脆就直接跪着。
“你个骗子,给我滚出去!”傅幼栀现在看见他就心烦,打开门,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要跪就去跪玫瑰花刺!”
说完把门狠狠一关,便自己回房间里面生闷气了。
一边生气,他刚才说的话,便一句句开始在脑海里回响:
呵,一百二十八块五毛二,嫌少么?
呵,她起床不认人,转身就跑,她那是跑的快吗?她金乌一族,分明是飞得低!
呵,大早上不乖乖搂着她睡觉,乱跑什么?不去卫生间不就不会有什么误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