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臣倒红酒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虽然没穿的太正式,但是冷白肤,黑衬衫,胸口还别着她那朵栀子花胸针,再加上一张帅到清逸出尘的脸,实在……
看起来很贵……
讲实话,如果在鸭店看到他,傅幼栀至少愿意给他砸几百万……
这样的一个贵公子,身长玉立,站在了一碗螺蛳粉面前……
全身上下写满了:不搭。
傅幼栀却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丢脸的事情她差不多都做完了,也没觉得他这个洁癖在自己身上有任何“膈应嫌弃”的感觉,而面前这碗臭乎乎的螺蛳粉……
他真的打骨子里:不理解。
“快点,这可是我从牙缝里给你剩下的,一定要吃完吖。”傅幼栀把粉又往前推了推。
顾砚臣无奈的坐了下来,举着筷子,缓缓戴上了痛苦面具。
但是在傅幼栀的灼灼目光之下……
他自然知道是她在捉弄他,但是……
人形ai老公好像只有听话这一个按钮,只有服从这一个模式,半点反抗都不敢有,他夹起了一根粉,颇带着几分英勇就义,大义凌然的感觉,塞进了两片逼薄唇之中。
“咳咳咳……”隐忍又克制的咳嗽声瞬间传来,他涨红了脸,骨节分明的手虚虚捂着唇,连修长的脖颈都染上了粉红。
本来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看他痛苦面具的傅幼栀……
瞬间就心软了。
嗷呜,好可怜……
他嚼两口,把粉咽下去,马上又乖巧地夹了一大筷子。
“哎——”傅幼栀阻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又吞了一大口。
“咳咳咳……”还是隐忍又克制的咳嗽声,他本就声线低沉,这样的咳嗽,也带着几分禁欲的腔调,甚至牵动了肺部,带着几分病恹恹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