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之主威力滔天,就算是神力灵力不足,但是绝对的身份压制,却让傅幼栀这句话,重于泰山。
沈南桥轻巧的笑了一声,缓缓从车里钻了出来,格外瘦削的身子如竹林般清孤,
“罢了,臣错了,臣日后不捉弄小殿下了。”
“我让你跪下!”傅幼栀越看他,越觉得可憎!
他不过是仗着自己在财神殿,势力雄厚,竟然欺压到了她堂堂殿主头上!
也不听听在车里说的那几句话?那是该对财神爷说的话吗?
屈辱!
傅幼栀浅茶色的眸子在夜色中越发明亮,虽然荡漾着委屈的水汽,但是却依然桀骜不羁。
她知道自己承袭财神殿,其实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从来谦卑,八大长老,也从未向她下跪过,至多,微微颔首。
今日,他触了她的逆鳞。
亦或是,她这段时间在人间修行,越发的,被某人惯坏了。
见他微微愣神,却还是不跪,傅幼栀怒意更甚,一身月牙白色的尊贵神袍在夜风中猎猎飘舞,头上奢华的神冠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跪!”
一字犹如雷霆万钧,向着沈南桥,狠狠地压了过来。
沈南桥可以逃,可以遁,却没有。
他居然真的微微颔首,大长腿微曲,一条腿跪在了湿润的泥土上,浅灰色地裤管上,一大片土,
“成,臣跪,莫生气了。”
虽然是跪下了,傅幼栀却依旧觉得屈辱,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动不了他,只能勉强见好就收,暗自却咬着自己一口银牙,誓要将今天的屈辱还给他才好!
“哼!”傅幼栀一甩衣袖,收了一声的财神冠冕,转身打算离去。
“嘶——”的一声脆响,那件本就伤痕累累的西装,终于从肩头彻底破成了好几片,落在了地上。
山庄的灯火将深沉的夜色割破,脚步声响起,不少人循着声音走了过来,傅幼栀知道,这里大约是沈南桥在人间的府邸,大约都是他的手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