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精明的小鹿眼满是迷幻,只听到霄云九号的玻璃一声脆响,银瓶乍迸一般的声音,十月底凌冽的寒风灌了进来,她双眼迷迷糊糊的,又问了一句,
“卿还有何事?”
“有事。”一个低醇的声音将她彻底包围,将她本就九分的醉意,又酿熟了一分。
“我醉欲眠,卿且去,”傅幼栀懒懒的说,打了个哈欠,无力的挥了挥手,
“本殿累了。”
沉默半晌,傅幼栀甚至觉得醉酒之后喝冷风,颇有些不舒服,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被子,身子歪的更瘫软了一些。
“好。”那个声音带着强大的克制和压抑感,像是将空气都压缩的如有实质,粘稠浓醇,醉人的不像话。
傅幼栀忽然就想起了顾砚臣的声音,他特有的低音炮,在压抑的时候,总是格外性感,她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却哼唧了一句,
“等等……”傅幼栀的声音黏糊糊,仰着小脸说,
“劳烦卿把顾卿叫来……”
远处的阴影缓缓逼近,极致完美的身高差给她带来了几分压制感。
“嗯。”
夜风更凌冽了几分,顾砚臣驱车跟了过来,破坏了大门的锁,还有可能惊动他妈,所以干脆,从顶楼上跳到了她的窗外。
反正这边里里外外都是他改造的,这里的窗台宽一些,本来是打算跟她一起坐在阳台上看尽北城风光的。
现在这样,也算是有用。
顾砚臣站在她面前,身上带着清冽的夜风,没有半分北城的糟污浊气,清爽如雪地里的冷杉。
他微微弯腰,傅幼栀被覆盖在他的阴影之下,他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傅幼栀眯着眼睛,仰着头,吐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酒醉后,异常干咳的唇。
可爱,又性感到了极致。
哪里是顾砚臣能够抗拒的?
他一把将傅幼栀抱了起来,在他怀里,她本就娇小玲珑,身子还因为醉酒,软绵绵的不像话。
醇厚的酒香缓缓散发了出来,顾砚臣虽不是瘾君子,往常的确也喜欢浅酌两杯,这样软绵绵女孩儿,散发着酒香,倒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