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十二楼五城,也无法避免。
然而他们想在江愁这样的人身上找优越感,却着实是打错了算盘。
“如果所谓的对簿大会仅仅是对我个人的道德规范审判,那我想我们彼此都无需再继续浪费时间。”
江愁低沉开口。
他此刻心情十分不好,甚至可以说有些焦虑。田擒鹤此时此刻可能正在小清山上筹谋着什么,他却无法回去,虽然有君玦众人在,但他依然很想回去。
想,却不能,导致他说出口的话不像平日里的自己,显得有些尖酸与刻薄。
他抬头看了眼黎宏朗,又看向上方的谢立人,冷漠说道:“因为在我看来,你们根本不配与我谈论道德。”
谢立人的眼睛眯得更细,黎宏朗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江愁却皱了皱眉,若是这二人再这样纠缠下去的话,时间只会越拖越久。
“谢大人,下官认为,还是直接开始对小清观的查核吧。”这时,仇旭开口说道,“关于这位小清观小江道长的道德问题,我想此时此刻县衙外那些坐满整条街的百姓们很能证明这一点。”
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江愁的个人道德有问题,外面那些为了他甘愿等待的百姓们岂非都是瞎子?
虽然白玉京高高在上,但也不能无视百姓的诉求。
仇旭看了坐在副手的裴谦一眼。
裴谦立马心领神会,有些紧张地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说道:“啊哈哈,仇大人说的是啊。谢大人您有所不知,小江道长对我们清河县那可是恩情极大,有时候驱邪除恶都不要钱!嘿嘿……小江道长的道德不会有问题的。”
宗门查核是白玉京和朝廷双方一起进行的,只不过因为裴谦自身的原因,在这场查核里朝廷衙门的份量小了很多很多。
谢立人冷冷扫了裴谦一眼,裴谦脑袋一缩,讪笑连连。
“罢了,既然裴县令和仇巡使都愿意为你担保,本官便不追究你的个人问题。”
谢立人说着翻开手中的卷宗,扫过一眼,“砰”地一拍桌子,震得桌案上并不多的灰尘猛地跳起。
“根据你上交的总结文书,小清观这十年里在过去的九年多都几乎没有经营收入,连理应上缴给中通门的供奉金也不见丝毫。可偏偏在最近几个月小清观拥有了折合共计数十万两白银的钱财,这一点你作何解释?!”
“说说说!!!”
谢立人说道:“如果你无法将这些钱财的来源一笔笔清晰说出,那么本官便会认为小清观的钱财来源不明,需要进行收缴和定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