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就是觉得裘衣那件事,爹爹有点过分……你自己答应朱师叔的……现在她人也走了……”
池长庭也心虚:“我那是权宜……何况我和你朱师叔又没有谈情说爱!”
池棠正色道:“不管是不是谈情说爱都不能这样,子曰,人而无信,不知、不知……”
尴尬,后面忘了。
“不知其可也——”池长庭替她接了下去,“太子究竟给你上了几堂课?”
“这个是先生教的,”池棠不好意思地说,“先生教的比较枯燥,我经常忘掉……”
池长庭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来替他教女儿?
不行!他也要教!
李俨教《春秋》,陆子衿教《论语》,那他教什么?
正想着,又听到女儿嘀咕道:“爹爹,你欠朱师叔一件裘衣别忘了,虽然她走了,但你可以送到七凤谷给她,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再说吧!”池长庭顿时意兴阑珊。
朱弦还是别原谅他了……
“爹爹,阿如还在你房里吗?”池棠往他身后看了看。
屋里还亮着灯,却没再看到人影,也没了声音。
“还在。”池长庭淡淡道。
“你没被她占便宜吧?”
池长庭眼睛一瞪:“胡说什么?”
“你刚刚是让韦将军见到了阿如他才走的?”
韦机当然见到了阿如,否则怎么走得那么爽快?
他不但见到了阿如,还是个衣衫不整、符合一定想象的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