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寒料峭时,肯出来骑马的人不多,骑快马的更少。
杜容在马背上缩成一团,敷衍地小跑着。
她前面骑快马的那个渐渐跑没了身影,又渐渐跑出了身影。
待跑回她身前,粗暴地一拉缰绳,马蹄骤然抬高,吓得杜容退了好几步。
“你骑牛呢?”薛筝没好气地说。
杜容拉着马儿转了个身,安抚地拍了拍打响鼻的坐骑,点头道:“对对,我骑牛!这天儿我只想骑牛,您自个儿骑马吧!”
薛筝瞪了她一眼,掉转马头,又跑了起来。
不过这回跑得没那么快了。
杜容见状,便拍马跟上,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薛筝淡淡道。
杜容打量她一眼,道:“你今天不找我,我也要找你呢!”
“找我?”
杜容“嗯”了一声,贴近她,压低声音道:“听说十五那晚……我爹让我找你打听打听发生什么事了?”
薛筝抿唇沉默许久,道:“薛令行刺太子妃。”
杜容惊呼一声:“她不是疯了吧?”
“是疯了!”薛筝冷笑。
“那最后怎么处置?池侯没有怪到齐国公府头上吧?”
“池侯杀了薛令,这件事就结束了。”
结束了?
杜容总觉得不太对劲。
薛令刺杀池棠,池长庭杀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