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雅敷衍着,目光始终放在屈宁稍显消瘦的脸庞上:
“是我的错觉么,怎么一天不见,感觉你人虚了这么多,你昨晚干啥去了?”
“呃...这你别管,反正我肯定是在家的,昨晚和你打视频商量的时候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屈宁有些心虚地转移了话题:
“反正有这么多人联名举报,暮星的坏心思肯定是宣告破产了。”
“不过昨晚我就跟你说了,和暮星过不去肯定是有隐患的,难保人家不会记恨上你,你确定要做这么绝?”
晁雅有些担心,屈宁说到底就是个电视台的普通员工,要是人家想搞他,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以往也不乏有充满正义感的记者,卧底到各种不法分子之中,卧薪尝胆数月甚至数年,将这些组织曝光,但结果不是消声觅迹就是遭到报复,很少有平平安安的。
虽然暮星不比那些不法组织,但是资本家往往比不法组织还要阴险凶恶得多,作为好友,她对屈宁的选择表示十分担忧。
屈宁明白晁雅的好意,但也只是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的意思,能让王天德脱身就够了,没必要曝光根本原因对吗?”
晁雅默不作声,无疑是一种默认。
“我也清楚这一点,但是你知道,我眼里揉不得沙子,他们既然犯了错,哪有不受罚的道理,如果就因为他们势大就放任不管,那无疑是助纣为虐。
今天是王天德,因为与我们无关,我们就可以有能力却不发声。
明天可能就换成了我们,那到时候谁又为我们发声呢?”
屈宁认真地一字一句道,见晁雅有些不太高兴,便又安慰:
“而且我不是尽量置身事外了吗?我成立超话的目的不就是让大家自己去猜,去推断吗?我从头到尾又不指名道姓,有心人自然就会看出来的,放心吧。”
听完屈宁的话,晁雅并没有感到半点心安,反而没来由地有些烦躁,不耐烦地吼道:
“随你吧!我懒得管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吼完,晁雅就离开了办公室,留下满脸莫名其妙的屈宁。
“啥情况啊?道理都不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