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处偏殿中。
“岳父,大哥我了解,他不可能把江浙之地给我的。”朱允熥坐在赵思礼面前,有些没底气道。
赵思礼吹着茶杯的叶沫子,漫不经心的说道:“三殿下,今日不是老臣挑拨你与太子的兄弟情谊。
实话啊,在我看来,你这个大哥口口声声说你是他最亲的人,可是他连大明朝一个府都不舍得给,多次在陛下面前阻挠,实在没有半点儿兄弟情。”
朱允熥叹息道:“大哥说了,江浙之地他有其他用,日后也是航海启程的重地,不能耽搁大哥的雄图大业。父皇也是这么与我说的。”
赵思礼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雄图大业亲还是兄弟亲,他能看着你的妻儿拥挤在一处大殿。
而他,那整个东宫,养三个女人都宽敞的紧,何时想过你。”
听到这里,原本无奈的朱允熥心里也刺痛了下。
不等他反应,赵思礼又道:
“难道殿下您想让孩子们今后没有藩王爵位,没有朝廷俸禄,让这一脉没落下去吗。”
赵思礼说的老泪纵横,让朱允熥又觉得自己十分凄凉。
皇爷爷对他不甚喜欢,父亲对他也是淡淡的。
他已经受够了这种,其中滋味更是难以和旁人说,又怎会让自己儿子也走如此老路。
朱允熥迟疑片刻,道:“岳父待我如亲儿,我待岳父也如此。今日说到这份上,我这就去和大哥说。”
“为何不找陛下?”赵思礼想了想认真道:“陛下健在,难道太子殿下想要一手遮天,心怀不轨!
封藩一事,原本就是陛下与大学士等人商议,如何轮到太子殿下,他南北的军校和制造局不管了,又来插手藩王封藩之事?”
朱允熥心里烦躁。
赵思礼道:“三殿下,太上皇一个人住着,难免孤独,殿下无事就过去多陪陪,好好的孝顺太上皇。”
转弯过去数月。
朱允熥听从赵思礼的话,接下来的日子隔三差五跑去看朱元璋。
与此同时,朱雄英也会在不忙的时候过去看看自己的皇爷爷,但多数时间都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