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自称集百家之长,学习能力异于常人,她方才落笔之时,动作流畅自然,却也刻意放缓了速度,有意将此道‘北岳符’传授于他。
所考验的,自然就是他对符道一途的领悟力了。
牧云夜澹澹一笑,毫不犹豫地撕下自己的一截衣摆,咬破指尖,手指滑动飞快。
不论是动作还是笔触都十分融圆自然,虽速度比起方歌渔稍慢半拍,但一道气势并不弱于方歌渔所绘的‘北岳符’已然而成。
不用灵符,而是就地取材,以毫无灵力的凡物承载,如白纸,如衣布绘符,都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
即便是真正走近符道门槛的符师,也鲜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牧云夜作为刚刚觉醒符灵接触符道知识的外行来说,光是这一点,足以压倒世间千万符师了。
牧云夜将手中的两张‘北岳符’交叠而放,十分有礼地递送给方歌渔,微笑道:“本君极少自夸海口,一旦言说出口,必不会叫人失望。”
对于他那展示出来的惊人天赋,方歌渔却没有太多的触动,她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他递过来的成品,支着下巴道:
“你很得意?不过是一道最基础的符文罢了,我身边的这位新收的面首也能轻易做到这一点。
当然……你不能完成的,他亦能做得比你更好。”
见方歌渔迟迟不收那两道符,牧云夜将之叠放好,放在车头,他垂下眼帘,面无表情道:
“不错,本君承认,那夜宴席之上,比拼领域气场,本君输了,且输的极惨。
可本君未猜错的话,当时这位姬公子,应当有借用外力来释放威压来打压于我吧?
本君自认为,若真正交手,真正输赢还未必能分出胜负。
可是三小姐因一时之失,来判定符之一道,姬公子能够稳压本君一头,未免太过于武断了些。”
方歌渔见他不服,冷冷一笑,道:“对于本小姐而言,纸布上画符,再简单不过,若是简单之事,你能轻易达成,又如何能言之出色,方才授以此符给你,可不是要你同我一般,在纸上绘符。”
牧云夜轻‘哦?’了一声,饶有兴趣:“那不知依三小姐的意思,是想本君如何作为呢?”
方歌渔没搭话,直接抛出一颗上品灵石。
“三小姐这是何意?”
“纸上谈兵毫无意义,我十方城除符术以外,机甲术更是冠绝天下,想必你也知晓,机甲术重要核心在与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