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见她满脸踌躇,好没气道:“现在才知道你今日向他袒露的话有多么蠢了吧?
雪拂的仙元非同小可,这般要紧的秘密,你竟说于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听。
自鸣得意吧,自诩聪明吧!是觉得自己容貌过人可以将这世间的男子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所有的男人都是好色蠢笨之徒,贪你几分美色,便会晕头转向任由你摆布了是不是?!”
“娘……”
“蠢!!!简直愚蠢!!!”
秦楼厉声呵斥:“亏你还整日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殊不知这方面,方歌渔的心思远胜于你!
那姬昔年的皮相是生得好,可你有见着方歌渔向他献媚示好过?
愚不可及!一个倒贴的女人固然令男人容易心动,办起事来更便捷,可以色侍人的日子绝不好过。
你娘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早年间来到十方城,佑郎固然疼惜于我,却也不过是将我当做一个小猫小狗的玩物来对待。
若非我爬到了今日这般地位,他那股新鲜劲又怎能持续十几年?”
“原以为你能在我身上学聪明些,可哪里想得到你越活越回去,那姬惜年究竟是何来历,又是何来意,你全然都不清楚!
反倒将自己的秘密全盘脱出,岂不是任人拿捏!”
秦慕青不服气:“可我孤注一掷,不也是向阿娘学习的吗?”
秦楼气得脸色发白:“为娘孤注一掷的同时,是也笃定了他方佑穷途末路,两人皆需赌一把,方能绝地逢生。
他姬昔年是什么人?太玄九经弟子,天上仙君,觉醒了六道神符的继承者!哪一样身份,需要来同你赌命!”
秦慕青道:“那眼下可怎么办,他已经知晓了我们将雪城主的仙元占为己有,若是将此事告诉城主和方歌渔,我们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秦楼眼神凌厉,冷笑道:“无凭无据的事,谁又会信!
当年雪拂那个女人道陨鹤去,是她的女儿亲眼所见。
如今这仙元已经融入你的根骨之中,难以察觉。
只要你咬死不认,谁又能将我们母子二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