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寇是驱使百姓来堆土,用炮打,用铳打,只能拖延时间,除非能派劲旅上岸驱散流寇,否则,流寇的还是能堆土筑成炮台的,殿下,天津这边,由臣等守备就够了,您万金之躯,还是暂避大沽口吧……”
潘云腾到朱慈烺身边,朝朱慈烺说。
“对对,殿下,时局变幻,就在月余时间内,天津城还是能守几个月的,您就暂避大沽好了!”
“是啊,殿下,您暂且撤回大沽好了,我大明朝可以没有我等,但绝对不能没有太子!”
原毓宗上前拱手道,朱慈烺也心知,自己不能呆在天津。
倒不是说,他觉得天津守不住,而是说,一旦真的让封锁在天津城内的话,那么,他就与内外之间联络断了。
到时候,大沽口那边的行朝,还不定出什么意外呢。
说不定,好不容易,从崇祯手中夺得了行朝控制权的朱慈烺,会再度地丢掉权力!
想到这,朱慈烺面露凝重之色,朝冯元飙等人道。
“冯抚台,潘总兵,周总兵,本宫可暂退大沽,这天津城,就交给你们了,本宫现在,马上发令旨,送两百万两银子过来,用来犒赏三军,激励勇士守城,顶多一个月后,天津之围便会解开,所以,诸位定要坚守月余!”
“殿下放心,城内兵多粮足,守个月余,还是绰绰有余的!”
冯元飙笑呵呵地道。
是啊,有足够的银子犒赏将士,还有那么多士兵守城,而且关键时刻,还可以拿出来银子,征召城内的丁壮登城,守一个月,根本不是问题。
见此情形,朱慈烺这才放心,带着第一镇第一标,火速地往大沽回!
次日清晨。
刚刚回到大沽,在船上睡了一夜的朱慈烺,又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流寇大军,正从卫河上游,过了浮桥,然后直扑大沽口而来,距离大沽口只有几十里远了。
前锋,已经出现在了大沽外头!
得亏这几天,张国维办事得力,在要修建的堡垒外头,挖掘出来了一个护城河。
否则的话,朱慈烺就要直面大顺的兵锋,与李自成展开野战了!
“这些流寇,放着天津不打,怎么来打大沽口了!”
朱慈烺站在夯实了地基,还没来得及修建起来的棱堡上面,隔着条护城河,望着远处,那些个耀武扬威出现的大顺前锋,忍不住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