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扬州的八个盐总可来了?”
听到这,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朱慈烺暂驻扬州是想干什么了。
这是想动盐税!
扬州是两淮盐运使驻地,同样也是盐商们的老窝。
盐税可是古代的重要税收来源——主要是古代收税途径太小,而且效率太低,没办法跟后世那么收税,所以只好收盐税了,毕竟盐是生活必须品,怎么着都能收得上税。
明代的盐税收入很少,一年竟然才一百多万两银子,这可真的是寒酸人啊——一个两亿人口的大帝国,竟然只有一百多万两的盐税,丢人不丢人?
哪怕按照比例来算,明初有五千万人口,收一百多万两,明末怎么着也得收五百多万两吧?
而且,更甭提,明初还有开中法,商人还要先运粮到边塞,才能获得盐引,而明末商人可不需要这么做了,而且还行纲盐法,垄断世袭盐业贸易。
垄断,乃至世袭,朱慈烺都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你得交得上来盐税啊!
一年一百来万两的盐税?
你真是打发叫花子呢?
所以,朱慈烺是非要整顿一下两淮盐务不可!
而此时,身为南京勋贵之首的徐弘基,额头上也冒出来了虚汗——这两淮盐务,八大盐总可没少往魏国公府上送银子,殿下要清查两淮盐务,他徐弘基可如何是好?
“殿下,八大盐总并不在,不知殿下召他们是……”
徐弘基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朱慈烺,然后询问道。
心里在祈祷,朱慈烺不是来查盐税的。
要不然的话,他徐弘基也就只好当一当正人君子,跟太子做对了……
而朱慈烺也闭口不提清查盐税的事,只是阴沉着张脸道。
“唉,这件事说来也尤其可恨,尔等不知啊,李自成在山西,抄了山西好些晋商的家,抄到了不少财货,可尔等知道,李自成除了财货外,还抄到了什么?”
“抄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