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梅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脑子飞速运转,寻找对策。
别啊,她只想在王府混吃等死,可不想侍寝……
婉格格冷眸瞪了一眼白落梅,眸子里仿佛淬了毒一般阴冷。
午膳时四爷说好了要陪她和肚子里的小皇孙,如今平白被新进府的格格截胡,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年侧福晋身子不适没法来家宴,新来的苏妹妹也得了风寒。”
说完,婉格格已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白落梅。
“也不知府中进了什么晦气脏物,竟然这么大煞气!”
白落梅啧啧称奇,瞧瞧,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晦气了。
她缩了缩脖子,几乎将脸埋进碗里,既不回怼也不反驳,全当没听见一样。
对对对,她晦气的很,比河豚还有毒,四爷最好信了婉格格的,挨都不要挨她。
福晋侧目,见白落梅脸色如常,心中暗自思忖,她竟沉得住气,果然心思深重。
四爷也颇有兴味地看向白落梅,只见她手持筷子,怡然自得丝毫不为外物所扰。果然是世家调教出来的女儿,有涵养。
“别乱说,你还怀着孕,嘴里也没个忌讳!”
福晋轻声斥责了婉格格,算是圆场。
白落梅无心理会他们明里暗里的内心戏,耳边反复回荡着那句今晚侍寝,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饭后,婉格格晋提议去小阁楼赏荷。
她一手娇滴滴地挽着四爷的胳膊,一手炫耀似的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爷就陪人家去吧,不是妾身想看荷花,是肚子里的小皇孙想看呢。”
说完,示威似的看了一眼白落梅。
白落梅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宫斗看得多了,怀孩子不算本事,能生下来,能养得大才算本事。
若没那个本事,孩子无异于催命符,还当是什么好事呢!
“正好,白格格前日刚来府上,向来还没去过荷塘。爷不妨带着妹妹们逛逛,也好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