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走至电梯口,就拿出手机给宁振峰打电话,脱口而出,“我同意。”
“心虚了吧,一开始我就和你说,没那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她以为是猜中了我的想法,捂嘴笑道:“可惜啊,现在已经晚了,大家都等着看你设计,会不会打破公司的最低销量纪录呢!”
翌日,我早早到公司,把手中已经完成的设计图全部整理了一遍。
一整层楼,只有我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我走到窗边,往外面看了好一会儿,才关了灯,拎着包往外面走去。
我转身离开。
晚上下班,又是将近十点。
我睨了她一眼,没心思和她争一时口舌之快。
我忽视掉胸腔翻涌的苦涩,似笑非笑地看向陈琳,“不必了。”
听内容是在谈公事,但声音柔得跟水似的,很是亲昵。
一个字一个字,像针,刺在我的身体上。
他们是在聊项目,聊哪个?
挂了电话,我抬手压住内眼角,把委屈全部压回去。
这个偌大的世界,此刻唯一能温暖我的,只有这个小家伙。
只是,越解释,越像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