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把睡袍往他怀里一扔,气急败坏地道:“程锦时你神经病啊,自己穿!”
说完,我就落荒而逃。
心中不由腹诽,什么男人啊!自己不穿衣服,还说我脸红。
看着一个赤.裸裸的男人,不脸红才不正常好吧。
可是,我坐在床上平复着呼吸,脸上的热度还没降下去,程锦时就从浴室出来了。
睡袍松垮垮地穿着,眉眼比起平日,少了些冷冽,多了三份痞气,“生气了?”
我瞪着他,“谁要生你的气。”
“那是怎么了?”
他抚摸着我的脸,弯下腰来,眼中笑意盎然,打趣意味十足。
我怎么了,你还不知道么!
我想生气,但看着男人这副面容,又气不起来,果然是美色误人。
我拍开他的手,倏地站起来,指了指床榻,佯装生气地对他命令,“坐好。”
他当真配合地坐了下去,微微扬眉,“然后呢?”
我捏了捏他的脸,“然后等我一下,我来帮你。”
他脸颊被我捏的变形,也不气恼,意味深长地低头,看了眼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兄弟,尾音微扬,“帮我?好啊。”
“你做梦!谁要帮你这个啊,自己弄!”
我气得语无伦次,转身就去楼下拿医药箱。
我实在是不知道,平日看上去清冷禁欲的人,耍起流.氓来,怎么这么顺手。
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我再进房间的时候,他真的就好好地坐在床上,连位置都没挪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