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而入,开到一小半时,便侧身走了进去,我看不见里面的任何场景。
随后,没被关上。
我垂在身侧的双手捏了捏,没一会儿,门被人从内拉开,我下意识退了几步,让他们出来。
景枫扶着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墨色浴袍,只勉强系了下腰带,胸襟随意地敞开。
神情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额角红肿,应该是刚刚磕到头了。
还好,至少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些。
景枫扶着他走到床边坐下,他似乎是以为我走了,抄起床头的落地灯就猛地砸了出去,伴随着一声狂躁至极的怒骂。
我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景枫却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恭敬地道:“先生,我去拿药来帮您擦。”
景枫出去后,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跟了出去。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毕竟是摔到磕头。”我不放心地说道。
景枫有点无奈,“先生不会去的。”
我顿时了然。
这应该,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摔伤了。
哪怕还没确定他就是程锦时,我心里还是难受得不行。
我别开脸压下泪意,朝景枫伸出手,“药给我吧,我先弄点冰块帮他敷一下。”
景枫迟疑了起来。
我知道景枫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不说话,只是擦药,他不会知道是我。”
我今天也没有喷香水什么的,他应该察觉不出来。
安安本来在照看着贝贝,听见我们说话,也蹦跶了过来,“妈妈,你要给谁擦药啊?”
“叔叔受了一点伤。”
我和安安说完,再次看向景枫,“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