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胡闹!”
对方声音威严:“你看见了为什么不阻止?上万条人命,你这个市首是怎么当的?不想干就直说,我现在就可以换人来替你!”
陈光明脸色顿时煞白:
“不是我不阻止啊。”
“那人可是华省首钦点的,还威胁我们谁敢阻拦,谁就要出事完蛋。”
“我一个小小的市首,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是,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话……”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
对方才询问:“老陈啊,你这个市首,当了几年了?”
陈光明如实回答:“四年了……”
“金陵是省会城市,按说你这个市首,应该是要进南省最高核心层的。”
“只可惜因为当年华省首的一句好大喜功,不可重用,就一直拖到现在……”
对方语气叹息:“以你的年纪,这一年内如果不能更进一步,恐怕就要退居二线了吧?”
陈光明闻言脸色一沉,他是宋派的人,一直遭到华布衣打压,堂堂金陵市首,甚至在省里没有任何职位。
连同他手里的黄德贵都不得重用。
虽然憋屈,但奈何级别差距太大,几年来只能如履薄冰,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现在听见严副省都这么说,他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点头称是。
“还有。”
对方语气严肃:“这次金陵突然出现瘟疫,短短不到半个月,就涉及上万人。”
“按说你这个市首,是要担首要责任。”
“就地撤职查办,也是轻的。”
陈光明脸色一白,额头开始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