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阳正在给一个小男孩看病，他穿着小黄鸭小t恤，深蓝色背带裤，背着一只小黄鸭的包。
因为穿背带裤的缘故，显得腿更短了，小屁股圆滚滚的。
脸颊上两个腮帮子也肉鼓鼓的，像个小肉团。
他叫糖糖，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定期需要来复诊，跟卓阳算是“老熟人”了。
糖糖紧皱着个眉头，看了卓阳好一会儿，突然小大人似的道，“帅医生哥哥，你都不爱笑了诶。”
说罢，他伸出手去，像把卓阳当成了他玩得那些橡皮泥，一本正经的揉脸，拼命拉扯出笑容的弧度。
糖糖妈忙去拉他，板着脸训他，“糖糖，不许这么没礼貌！”
转头，她又对卓阳赔着笑，“卓医生，不好意思。”
“没事。”卓阳笑了一下，仍然没什么精神。
趁着糖糖妈去交费的时候，糖糖则仍然是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忽而小眉毛挑起，像是形成了一个八字，特苦大仇深的盯了卓阳好一会儿，他道，“帅医生哥哥，你是不是失恋了，所以才这么不开心？”
卓阳：“……”
现在的90后都是这么早熟的么。
（ps：目前背景是90年代）
卓阳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虽然小学的时候，大家看了电视剧，也会起哄哪个是哪个的男朋友女朋友之类。
但是上小学之前，都是各自玩泥巴，玩娃娃。
女孩看不起男孩，男孩看不起女孩，互看互不顺眼。
果然……一代更比一代厉害。
卓阳没回答，糖糖便又偷偷拱起肉肉的小手手，放在嘴唇边，小小声道，“现在我妈不在，你不用不好意思啦。”
那眼神贼机灵。
“……不是。”
卓阳之前没想过，说来惭愧，这么经小孩子一提点，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在想他对潘秀秀是不是有那一层想法，但刚一想，就把自己吓到了，下意识矢口否认。